快跑,长舌妇来了”,只见她像杂技演员一样的行走在翠绿得耀眼的树枝上,身上的每一个器官都淋漓尽致的发挥着他们的作用。“吆,可爱的小家伙,我的美味晚餐,别再妄想逃跑了。被我享用,不就是你最好的归宿吗?”
电视机里传来了一段滑稽的对话,“奇趣大自然”总是在我享用老妈烹制的爱心晚餐的同时为我奉上可口的精神食粮。我和老妈夹着菜的筷子悬在半空,静静等待着螳螂帅哥的终结。
每天晚饭都是我和老妈交流汇报一天工作生活的黄金强档、雷打不动时间。通常是她说我来听:上午去菜市场购得新鲜海捕鱼虾蟹数斤,并用蒸炸焖煮方式于中午偷偷吃完,不留鱼刺一根虾须一条。下午到闺蜜家一起共享天伦,被小JJ尿了一身。回家路上遇见旧时好友,亲切交谈过后耽误了煮晚饭……一个退休在家的中年妇女最为琐碎的状态,没错,净是些没滋哒味的废话。但是我却愿意听,愿意听这个暮秋的美女每天坐在餐桌对面唠唠叨叨的对我说。
“妈,今天又有什么新闻?”我习惯性的问道。
“今天下午在家里看动物世界,看哭了。”对我老妈来说太正常不过了,我家老太太发达的泪腺和沾着点感人的事情就抹眼泪的优良基因也毫无保留的传给了我。“讲的是一个狐狸爸爸的故事。”我能想象,赵忠祥老师那极富磁性的声音是如何把这个原本在动物界发于本能的故事,渲染的感人肺腑。
先说句题外话,好像一个女人的声音往往和她的样貌不成正比。我老妈却是个例外。上学那会,同学打电话到我家,第二天保准问我,我妈是不是电台播音。直到现在,我老妈依然保持着当年的水准。虽然没有我的一级乙等普通话来得标准,但是声音中细腻的感情却是让我望尘莫及的。
接下来,我老妈用她那柔情似水的声音,向我讲述了一个感人的故事:在狐狸当中,拥有两房妻室的雄性狐狸十分少见。而今天的主人公就是其中的一位。瞧,他正从远处急匆匆的奔来,糟糕的天气里,年幼的孩子在母亲的守护下躲藏在洞穴深处。为了能让孩子们度过这个关键时期,他就只有拼了命的外出讨生活。真是幸运,今天他带回了一大块兔肉。Linda(大房的化名),快出来,我给孩子带吃的来了。糟糕,没有人应答。Jolie(二房的化名),快出来,我给孩子带吃的来了。只见jolie飞快的从洞穴中跑出,接力似的衔过他口中的肉,带给嗷嗷待哺的孩子们。就这样,他不停的离家、觅食、回家。当他再次跑近些的时候我们发现,他的一只眼睛在与同类争夺食物的时候已经瞎掉了。……(故事很长,不能全部说完,上述故事中有杜撰的嫌疑,但全是真情实感,即使假冒也绝不伪劣。)
我家老太太边说,眼里又已经泪光闪闪了。我也能从她的语言中,想像到一位尽职尽责,爱家胜过爱自己的狐狸爸爸。记得小时候,播出过一部电影叫做《警犬卡尔》,我和我家老太太都看的稀里哗啦。很多时候,动物的亲情绝不比人类逊色。
下面的这个片段,发生在4天前的一个早晨。闹钟刚刚响起被我强行关闭后,老妈悄悄的潜入我的卧室。模糊中看到她拿着准备为我擦拭的药膏,熨好的衣服,和一杯柠檬水。生怕惊扰了我似的轻声唤道:“宝贝,起床了。新的一周工作顺利。”一边说一边往我手上戴了一条新买来的水晶手链。那一刻,我完全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感情,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为了不让她担心我佯装打呵欠。此时,老妈已经坐在床尾帮我往腿上擦药了。我想了很多可以说的话,感激的、玩笑的、暧昧的,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不是我不善于表达感情,而是我发现任何语言都是多余的。晨曦打在老妈的脸上,浅浅的皱纹被照得清楚。书桌上摆放着她年轻时的照片,现在的她依然美丽。这份美丽不似年轻时的单纯,更多了一份牵挂和慈爱。那天临出门前,我们照例拥抱亲吻,我对她说:“高高,我爱你。”她说:“卓卓,我爱你。注意安全,开开心心的。”
老妈属猴子,生我那年已近30岁,在当时也算作高龄产妇了。她总说上天把我赐给她,是她一辈子最大的幸福,我是那样的懂事又孝顺。从小到大不曾为我操过什么心,比其他父母轻松许多。可我却明白,她的不易。她在我身上的付出,远不比任何一个母亲少,甚至多过很多。直到现在,每天还是依旧这样为我操持着。
很多时候我都在问自己,究竟要拿什么来爱她才能报答。其实根本没有答案。因为在我们爱的天平上,她的砝码总是要多过我若干。我能做的,不是用力填满自己这边。而是以最好的状态去承受她那边厚厚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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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猴子妈妈,我的高高,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