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没有停产。”处于舆论漩涡中心的东方造船股份有限公司(下称东方造船)总经理陈国俊对财新记者回应称。
2月中旬,东方造船集团有限公司(下称东方造船集团)董事长陈通考跑路、企业停产的消息在温州传开,尽管公司很快出面否认,仍引起了业界和银行界的格外关注。
乐清市副市长陈银巧近日对外透露,去年11月,乐清市政府成立了帮扶小组,帮助类似东方造船集团这样的企业解决燃眉之急,但陈通考目前还在犹豫是否回来。
陈国俊是陈通考的大儿子,如今负责东方造船的枞阳基地业务。他对财新记者透露,此前在金融风险高危阶段,温州市曾对一些重点企业主要负责人进行监控和限制出入境,他担心父亲回来非但起不到实质作用,反而可能因出入境受限引起公司在国际资本市场的危机。“现在我父亲经常和政府进行视频沟通交流。”他说:“政府需要我父亲稳定‘军心’,不过父亲自2007年就在造船业务方面介入很少。”
他对财新记者解释称:“我父亲虽担任董事长一职,但2007年开始工作重点就已转移到公司上市融资,2011年10月份已经去了新加坡。乐清东方造船基地是由我大姐(陈秀丹)负责,公司航运经营由我弟弟负责。”
但这一解释也许并不能平息外界的疑虑。“近两年来,民营船企破产不是新鲜事。但东方造船是地方明星企业,刚刚海外上市没几个月,就传出资金链断裂、老板跑路的传闻,值得市场关注。”民生银行船舶融资租赁部一位人士对财新记者表示。
踩错点的扩张
据陈国俊介绍,2007年时造船市场行情很好,东方造船集团手头有许多订单。当时温州基地已没有更多空间造船。公司考察了国内很多地方后决定在安徽枞阳县建设基地。计划总投资10.8亿元,目前累计投资7亿元。
建设一年有余,东方造船集团枞阳基地正式投产,2008年12月份与德国斯普尔斯、布诺汉航运公司签订的12艘8000吨多用途货船开始下料。当时公司乐观估计,采用滚动发展模式,一边建设、一边生产,以每隔两月投产一艘船的速度,完成首批12艘船的投产任务。
“由于突然遭遇金融危机,没有达到预期的投资回报率。”陈国俊说,“从2008年金融危机至今,公司一直面临接单难、融资压力大等问题。”当时国内几家民营造船公司在香港和新加坡上市融资,东方造船集团也开始尝试这条道路。
2011年8月18日东方造船登陆AIM,股票代码为DFS,共发行1.9亿普通股,实际并未进行融资。协助公司上市的源泰律师事务所律师邵俊告诉财新记者,东方造船集团是通过在新加坡购买壳公司实现了上市。由于中国船舶行业对外资占股有不能超过49%的限制,所以新加坡公司控制东方造船集团49%的股份,东方造船集团再间接控股枞阳基地的部分股权,加上境内设立的一些管理咨询公司,最终实现合并报表。
东方船舶集团上市后进行了一次定向增发,通过发行约476.77万普通股,募集资金仅180万英镑,这与其上市的花费相比是“小巫见大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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